祁则衍从浴室出来时,时间已逼近十二点,整个城市都好似安静了下来,就连外面的车流声都逐渐稀少。 阮梦西见他出来时,套了件酒店的白色浴袍,身上水渍没擦干,发梢挂着水珠。 平素总是偏分的小油头或者大背头,若是放下来,他头发是偏长的,几乎遮了眉眼,腰带松垮得系在腰上,他略微躬身,浴袍被拱起一个弧度…… 似乎能把他上半身看了个干净。 “我把这边的灯关了。”祁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