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哪来那么多的情深爱重呢?大多不过是不得不同行一路的孽缘罢了。” 薄胎云窑瓷盏莹润晶透如一捧水一般,被捧在更加莹润晶透的手掌中,那手指指甲轻轻敲着瓷盏边缘,发出的声音如断金碎玉。 说话人声音却懒懒的,曳着点散散的尾调,听得人总会泛起淡淡的倦,像行路遇春水,愿投身溺于其中。 “娘娘,陛下宣您前去景仁宫。” 德妃站起身来,笑一声,道:“我这德胜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