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永远。 天色灰梦,外头下起蒙蒙细雨,尚未央从浅浅的梦境中掉落回现实,睁开了眼。 墙壁上的挂钟显示此刻不到六点。 她有些失眠,反反复复一直没有熟睡。 半晌,她轻轻把搭在腰间的男人的手放到一旁,而后转头看了眼身旁的人,而后轻声下了床。 走到床尾,她坐在羊毛地毯上,背靠着床,而后拿出箱子里的一幅幅画。 看着这些蔺臣新的作品,她心头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