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稍作休整;更多时候,他们都在跋涉之中,宿露餐风。虫蚊尚不恼人,夜里远远近近的唱和鸣叫倒已热闹非凡。寒觞对此算得上习惯,不至于为之烦扰。他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一翻身,却看见同伴还睁着个眼,直瞪瞪的,险些吓他一跳。 “怎么,吵得睡不着?” 谢辙摇摇头。他们宿在野地里过夜不止三番五回,他也本就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只是人在晚上总容易想许多,一旦抛开白日挂心的事务,用不着分辨路途,他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