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热的还是痛的——热水汀让屋里的温度和外面相比不是一个季节,而腿上的枪伤也在时刻以阵痛提醒,他仍幸运地活着这件事。 幸与不幸,也说不太准。 “龙凤呈祥……正阳绿。掂起来,真有分量呀。” 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小心谨慎地抬起头。茶几对面的人坐在沙发上,换了边腿翘起来,带过的赤红布料让他的目光像被烫了一下,又猛低下去。由此带来皮肉微小的牵连,让绷带下的伤口泛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