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惜欢瞧着暮青,她大病初愈,脸儿有些苍白,灯烛照着,清瘦无肉,那额角两寸多长的割伤都快比小脸儿大了。 她半起着身,榻旁灯烛暖照,肩头单薄如纸。窗外西风冷,更为那清瘦添了冷清。 只三月未见,她便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还跟他说好。 步惜欢笑起,低头调了调碗里的汤药,眸底落一片剪影,晦暗不明,只淡淡嗯了一声,道:“嗯,脑子转得倒快,刚醒便有气力起身,想来病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