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茹重生了。 握着那柄簪子,呆呆坐在妆奁前。西洋镜里映出一个人的模样,那样的眉,那样的眼,活脱脱她自己!——可就在一刻钟前,她将这支芙蓉簪扎进了自己胸口! 温热的血顺着簪子滴下来,染红了素衣,梅茹疼得要命,冷汗涔涔,却还不忘再推进去一点。 那是真的疼,疼得她只能伏在案上,断断噎噎抽完最后一口气,叫不出丁点声。昏昏沉沉之间,全是傅铮最后的那些话。 循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