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之际,大同府镇虏卫城已经渐显燥热,吕惠中一身短打已经破烂赃污,被汗水打湿后,汗津津的黏在身上,离得老远就酸臭扑鼻。他毕竟是富家公子,从未吃过行军的苦头,即便是流贼祸乱之时,闯逆出于长久霸占太原的目的,亦未对城中绝大多数的富绅动手,官员多数或殉节或逃难,或被杀死,但他躲在叔父家里逃过一劫,也因此没受过多大的罪。 这一回却不同了,吕惠中随着战地服务队一路北上数百里直到这座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