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就在后院,她的脸上,已没有了初六当夜月过中天时悲痛欲绝的凄然,代替的,是朦胧的悠然,仿佛笼罩着雾的山,让人瞅见一片沉甸甸的绿意,却摸不着它的轮廓。 这般古怪的悠然,让醉菊不敢太靠近她,只是静静隔着走廊上的木栏,凝视着她的背影。 她的背影仍很直,挺挺的,醉菊知道她身体里的肝肠已经寸断了,却不明白她为何还能站得那般直。 醉菊轻叹。 她无法明白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