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追起了个大早。她自己悄无声息地更衣,安静得连值夜正小憩的宫女都没有惊醒。 轻推开门,屋外正飞扬的细雪扑了一脸。 举目看去,在风中卷着的雪花如同盐粒一样,又干又细碎地刮着。应该已经下了很久了,昨日刚刚融掉一些雪色的屋檐、廊檐上,又重新覆上了不薄的一层白。就连瓦当凹凸有致的花纹都被雪粒填上了一些,黑白两色交映着,成了一块小小的别样景致。 阿追凝望着眼前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