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胡义趴在高处的一丛茂密中,隔着枝叶静静看着那些临时休息在乱石堆里的人,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像只鳄鱼一样慢慢地在泥泞中滑退下来,不声不响到了坡后的谷底,猫着腰,顺着低洼处快速逃窜远离。 周晚萍坐在一处宽石缝里,拼命地搓着手上的泥,全身黏糊糊让她这个平日里并不注重仪表的人也无法忍受了,跑的时候没觉得怎样,现在一停下来才开始觉得难受,又湿又冷又黏又脏又累,一辈子没这么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