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大被,蒙蔽了天空,繁星隐闪;无边黑暗之下,河水流淌出声,两岸灯火几点,偶尔蛙叫虫鸣,酒站。 木屋窗内,三张破床,离门最远的里边窗下那张,马灯摆放在床上,女人坐在床旁小树墩,用床当桌在书写,灯影扭曲了她的秀美身形在地上昏暗地晃。 破笔记本铺展着,残角泛黄,铅笔字迹沙沙地延展…… 六月七日,晴。 今天走了很远的路,从没觉得路这么远,好像走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