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珣陡然从卧榻上坐了起来,满身已经是淋漓的大汗,这场噩梦突如其来,让他一时间有种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感觉。 直听到发妻崔氏关切的询问声,才不由得舒了口气,瘫软下身子。 “郎君又做噩梦了?” “不打紧,噩梦而已,许是这两日经历的匪夷所思之事太多,一时难以适应。” 达奚珣安慰了崔氏几句,整个人又虚脱一般的重新躺回了榻上。这也是他当下处境的实情,表面上看自己的地位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