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中似乎正凝着泪珠般的水气,让本就阴郁的空气显得更加沉闷起来。 那只顾赶车的老农没有注意到:在林间的半人高的杂草从间,一个人影正死死的盯着他,只见那人嘴唇轻咬着的下巴正无意识地微微颤抖着,面色中甚至还带着些浓郁的惶色。 “辫子,特么居然是辫子……” 心中存着的那分侥幸像是玻璃杯一般,被那老农后脑的那根细细的东西一下甩得粉碎,朱明忠两眼发直,喃喃的自语。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