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德德巴而言——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到恐惧的事。 他捏碎了装满水的罐子,即便是粗制滥造的黏土陶器,断裂的碎片也足以将他整只手划出伤口,慢慢流淌下一滴滴的鲜血。那些鲜血被罐中的水稀释,使血液的颜色发淡,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他用这样的手——抓住了栅栏。 那张被几根栏柱切分的脸,吐出了一直让他忧心忡忡的东西。 “如果……组织有办法夺走我们这些人的记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