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如阎辟所言,此时的金銮殿,朝前的一张鎏金案台,已经被整个踢翻。自家的族兄,正叉着腰骂骂咧咧。如那些老世家,早已经知趣地退去。“子由,你来了。”常四郎瘫坐下来,声音有些闷闷。“先前伍家几个人,都来劝我,说什么先与沙戎和谈,说什么还有西蜀在侧,我直接骂娘了。”“族兄当真是英雄。”常四郎摆了摆手,“怎的,你也来劝我么。”“是来相劝。不过,劝主公无需出兵。”常四郎怔了怔,“怎说,不出兵如何抵挡?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