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人坐在屋中,梳妆镜前凝眉不语,烛光黯淡,竟有几分凄凉。 回乡即将有一月之久,父亲与她言语不过三句,她明日便要进宫,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而她的父亲,竟无一丝不舍,父亲他,果真就那么恨她吗! 她思虑了许久,这回无论父亲到底见不见她,她都要与他坦白当年之事,可到了父亲的书房,却不见他人影,唯见金膂在书房门前不远处吩咐下人劳作。 “舅舅,可曾见到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