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停下手中的事与她行了个礼,她浅笑,“你们都下去吧,我来为她挽髻。” “是。” 三千墨发直直垂下,金扶缓缓动作,温柔慈祥,细致入微。 “母亲有十年不曾为枼儿梳头了吧?” 金扶灵活运作的素手突然顿了顿,“是啊,十年了。” “这十年,张家发生太多太多变故,数都数不清,”金扶说话间已为张均枼挽好了髻。 “枼儿,昨晚……”金扶提及昨晚祠堂之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