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尺树寸泓。 入夜南絮神色仓皇,匆匆行走于长廊中,忽的停在一间屋子前,左右扫了眼,而后急忙推门进了去。 这屋里布置得虽并不简单,可烛光却极是微弱,唯有屋子正中的桌子上竖着一支即将燃尽的红烛,因屋内昏暗,便显得有几分凄苦苍凉。 瑾瑜坐在妆台前正对铜镜,左手握着发梢,右手持桃木梳,垂首一缕一缕的梳。 镜中女子低着头,模糊得只见一团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