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啃噬的速度太快,这头黑鼠还没感知到太强烈的痛苦。 它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在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中,本能朝着最熟悉的方向跑去。 它的力气飞快流逝,速度越来越慢,又好像周围的世界越变越大,以至于它竭尽所能,都没办法跨越昔日轻盈一跃就能越过的沟渠。 它在城墙前面那座用无数野兽的骸骨垒砌而成,好似恶魔般的雕像面前停了下来,趴在那里,“呼哧呼哧”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