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明白。”裴恕再度向后靠坐,曲起一臂撑着椅背,另一手则扶于案上,食指轻敲着长案,说道:“兴济伯府若是无事,那就无事。若他们果真不清不楚地,自然也不可姑息。” 言至此,他斜着嘴角笑了一下,面上陡然浮起杀气:“据我所知,这京里也未必就……” 那杀气忽然一收,他也停住了话头,看似随意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停了停,再喝了一口。 陈滢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自己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