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 伤筋动骨的奔波下来,哪怕她心里存了事,仍是噩梦连连,睡出一身冷汗,双腿发胀、肩膀吃痛,脖子也似乎落了枕,每一个零件都在向她喊冤……等她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时,已日头高照,她看着洗得发白的旧式床帐,不知今夕何夕。 “浮生一梦已千年啦。” 她酸溜溜呻吟一声,起了床,无头苍蝇似的转悠半天,才找到洗漱的地儿。墨家以前的日子应当也是好过的,这才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