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着,一直到天光大亮。 病人们陆续充斥满外面的走道,窸窸窣窣的步伐声,人与人交谈,病人的呻吟声。黎筱雨一直不喜欢医院,不爱这里难闻的消毒水味儿。不爱看见生命脆弱的一面。 她太敏感,不能见那些须肉模糊的模样。 卫莱还在睡,她轻轻挪动她,把她放在沙发上,取了一旁的靠垫,垫在她头下。坐了几个小时,她大腿麻痹,一时都有点站不起来。对卫莱,她充满了怜惜和同情,如果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