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然站得很高,离她很远,仿佛立在一座神殿中。神殿的台阶由她砌成,她每走一步都宛如朝圣。 从高二到高三,从冬至到夏末,她的情绪反复无常都与他有关,她害怕他知道,又害怕他不知道,更害怕他假装不知道。 像是在麦田中埋下了一颗种子,等待时日久长的开花结果。 花朵尚未抽穗拔苗,就被突如其来的烈日晒成了枯草。 顾晓曼握着一面小镜子,趴在课桌上开口道:“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