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上的香炉里燃着沉香木,一股木质的清冽香气夹着墨香扑面而来。此时的李淳,穿着常服,躬着身子,两只长袖被一根布条吊起,挂在脖子上,露出一截看似健硕而又遒劲的手臂,正挥动着狼毫,笔下,潇洒有力的草书已跃然纸上。 连眼眸都不曾抬起,李淳道:“东西呢?” “沉海了。”闵珍珠面不改色道。 李淳懒洋洋道:“据我所知,王后方才一直站在宫门外,哪里有海?” “臣妾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