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姑姑,我搀扶着母亲走进堂屋,还没落座的时候,哥哥从门外肩上扛着锄头,惊慌失措地奔进来。 他一进家门,直接将锄头撂到了院子里,大步流星地跑步进了堂屋,好像没看见我一样,爬上了炕头,从父亲的手里抢过了旱烟袋,一眨眼的功夫卷好烟卷叼在了嘴上。 吧嗒吧嗒地打着火机,却就是打不着火,满屋子的汽油味,已经有呛人的浓烈了,他却浑然不知,换了个手势继续着打火。 我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