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铜水烟壶呼噜呼噜吸着烟的时候,这样想;他站在庭院里望着烟岚笼罩的巍峨南山也这样想;夜晚,当他过足了烟瘾喝够了茶水,躺在空寂的土炕上时尤其忍不住这样想。他已经从具体的诸如年馑、瘟疫、农协这些单一事件上超脱出来,进入一种对生活和人的规律性的思考了。死去的人不管因为怎样的灾祸死去,其实都如同跌入坑洼颠断了的车轴;活着的人不能总是惋惜那根断轴的好处,因为再好也没用了,必须换上新的车轴,让牛车爬上坑洼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