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瘦瘦的总有那么点寒酸相。张玉才为人平日最是谨小慎微,隔三差五帮人写个帖子、代笔一封信,也能聊以糊口。可今日见他,却是眉头深锁,神情懊丧,魂不守舍地就走进欢香馆去,我出于好奇,便也往店门口挨近过去,只听他甫一进去就喊:“跑堂的,去给我打斤酒来。” 跑堂的引他到一张桌子坐下:“客官您是要哪种酒啊?烧春还是梨花白?太雕竹叶青?” “随便随便!”张玉才不耐烦摆手,自兜里抓出一把钱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