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草襁褓,挥起另一手拼命没头没脸地打在我身上,失心疯地乱叫:“不许带走我儿子!这是我儿子!……” 我爹赶了过来,死死抓住我娘的手大吼道:“别打了!这是月儿,你真是疯了么?” 我娘被他吼得一时又愣了神,再看看地上的我,半晌哽咽的喉咙里才喷出一口哭腔:“月儿啊,我的月儿,娘对你不住,才有今日这报应吧?你弟弟离了我去,这日子我也活得没什么指望……” 我哭着上去抱住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