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娘蒿,结根牢,解不散,如漆胶。君不见昨朝儿卖客船上,儿抱娘哭不肯放…… 今年的春,竟来得格外早。 “立春”没过几日,潮寒的雨夹雪便骤然停歇了;那日傍晚,当夕阳的最后一点余光走过窗纸,我还做着沉沉的梦,梦里有小秦淮河里流淌的水声、柳青街上飘荡的桂花糕香气,竹枝儿巷口石缝儿中长出的红白凤仙花,我蹲在那学着姐姐们把花汁淋在指甲上,却揉得满手红黄,还有那捻着柳絮绒儿的风气,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