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活越回去,反倒冲动了一回,还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老田既然赤膊逃难,何不把酒肆送与他家,多少还值两钱。田掌柜面红耳热,尴尬万分,借着推车掩饰自己的狼狈,还是女儿田蕉沉着冷静,丝毫不为所动。 行一程,歇一程,距离东溟城已经不远了,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田蕉远远望见有人赶着大车,不慌不忙朝前走,坐在车驾上的那人是个中年汉子,五短身材,顶着一头蓬草也似的乱发,身披老羊皮袄,有一搭没一搭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