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身上插满的管子被去掉了一大半,但张代的鼻子上仍然架着氧气管,他的脸色苍白如旧,眼睛陷得很深,失掉了往日所有的光彩。 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隔着一米长的空气对视着,在我察觉到我眼眶上的热意越演越烈时,张代的眼眶红成了一片。 他终于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僵持:“你快喝点水,你的嘴唇都破皮了。” 重重地咬唇,我再猛地抽鼻子,我以为我可以将自己的泪腺控制得很好,但眼泪随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