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婧的脸上发热,托腮瞧了他一会儿,起身将搁在桌上的小匣子收起来,也没叫人伺候,自己吹灭了殿中大部分的烛火,只剩下两三盏之后也跟着爬上了床上。 她到了床的里侧,扯过被子给钟玉珩盖上,侧身单手撑腮仔细打量着他。 他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呼吸清浅,她上床时候的动静都没能叫他有半分的动静。 他是权倾朝野的大宦官,树敌无数,又身负血海深仇,一个不慎牵连甚广,从底层一步步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