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 她唇畔依旧含着浅笑,最是柔和亲切不过的模样,端着茶盏的手却很稳,眼睫都没有半分颤抖,显然是打定了主意等他给个说法儿。 何其的温柔,又何其的残忍。 “母后……”他苦涩的笑了笑,迟疑之后还是拱手道:“母后不必出言试探,儿臣知道母后的本意。” 他垂下眼。 殿中的烛火通亮,整个耳室都被照的恍若白昼,他纤长的浓睫在病弱的脸上打出阴影,纤毫毕现,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