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信?”小厮吃了一惊。 裴文沣面沉如水,右掌覆着方才被拍在桌上的笔, 黑色墨点凌乱四溅, 险些脏污了档册, 沉声答:“念吧。我实在不想亲眼看毒妇的笔迹。” “是。”蔡春本是书童,渐渐成为心腹,识文断字。他听命行事, 托着信笺清了清嗓子, 硬着头皮念道:“咳,文沣贤侄——” “行了!” 裴文沣瞬间忍无可忍,抬手阻止小厮, 头疼靠着椅子, 揉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