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梦惊醒。 “哎呀!” “大冷的雪天, 你这样, 不怕着凉吗?”杜飞燕疾步行至榻前,不知所措,蹲下看着他的睡颜,试探轻唤:“大人?裴大人?” “恩公?” “裴大哥?” 裴文沣趴着,呼吸间酒气四溢, 一动不动, 毫无回应。 “唉, 怎么醉成这样!”杜飞燕摇头叹气,忐忑环顾四周,蹲着挪近些,小心翼翼,垂首为他脱靴。 裴文沣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