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重返南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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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幼宜与赵钰打算的事情是重振魏武侯府。
他们将原本打算要离开的刘弼留了下来,他们要在京都中正式宣告铮儿的身份,而魏铮也将会成为魏武侯府真正的接班人。
柳氏这个女人其实也没有什么野心,她只是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可以了。若不是听说魏武侯府遭逢这样的大难,他其实这辈子都没有打算带儿回来认祖归宗的,他也没有打算告诉自己的生儿他的父亲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将军。
原本以为可以留在京城魏武侯府里面过平淡的日子,但温幼宜决定带着魏铮和刘弼重返南京城,毕竟那里才是他们魏家真正要守着的地方。与金国战役一之后,南疆城现在民生凋敝,一片混乱。是时候该出现个人来让南疆城变得安稳起来了。
柳氏知道去往南疆城应该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与麻烦,她虽然也想过安稳的日子,但是想到孩子确实是需要历练,他们重返魏家恢复了魏这个姓氏就意味着他将来不可能这样平稳的度过下去,最终同意让他们带着铮儿回到南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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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裹挟着海边城市特有的腥甜气息,温幼宜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时,南疆城墙的裂痕如同老者脸上的沟壑般刺痛双目。
有几个流民蜷缩在坍塌的瓮城外啃食草根,眼前一片破败和她之前来到这座城市时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溶溶。“赵钰的扳指扣住她发颤的手腕,“有我在,我会陪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车碾过护城河残存的青石板时,魏铮忽然抓紧了柳氏的衣袖。马车边角上挂着的穗无风自动,阳光折射着铜铃散发出夺目异彩的光芒。
魏铮学着温幼宜这样子打开马车的轿帘,他看到护城河周围的百姓正匍匐在地上。
“阿娘,那些人在吃土......“孩子的声音被骤然断裂的车辕截断。
刘弼暴喝一声勒紧缰绳,铸铁马蹄擦着塌陷的暗坑扬起三尺烟尘。十二个匪患打扮的人从断壁残垣后闪出,豁口的弯刀阳光下仿佛一面擦拭得干净的镜子,反光的画面中映着流民麻木的脸。
温幼宜挑开车帘的刹那,赵钰的洞虚之眼已穿透为首匪徒蒙着的粗麻——那人左耳缺失的豁口分明是金国骑兵造成特有的箭伤。
“看来金国和南疆城原本的守卫一战后都各自元气大伤,现在这南疆城是这些匪患的天下“赵钰的扳指扣住温幼宜腕骨,“不要轻举妄动,他们在护城河的四周还藏着弓弩手。“
灰蒙蒙的瓮城残垣下,八个蒙面人横着豁口柴刀拦住马车。温幼宜按住刘弼青筋暴起的手腕,虽然刘弼南疆城的地势环境都特别的熟悉,但是他们毕竟是乍然突然回到这个地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还是不要和这些人正面起冲突,要更好一些。
温幼宜同意赵钰所说的不要轻举妄动。
“各位壮士!我们商队到底要留下多少钱财,你们才愿意让开一条路,让我们从南疆城过去?“她掀帘时故意将荷包摔在车辕上,那荷包中的散碎银两如同脱兔一般,从荷包中蹦了出来,顺着马车一路向下,最终滚到领头匪首脚下。
匪首用刀尖挑开荷包,溃烂的嘴角扯出狞笑,“我在这个地界打劫过不下数百辆马车了,你们却是最识趣的一个,看在你们这么识趣的份上,留下这个数我就放你们通行...“为首的匪患伸出手掌,五个手指在阳光底下显得那样的黑。
刘弼不情不愿地拿出五百两的银票,放在那匪患的掌心当中。
“阿娘,那个叔叔的刀看着好像吓人。“魏铮稚气的声音让柳氏腕间银铃骤响。柳氏下意识的捂住孩子的眼睛,让他不再看这些渗人的画面,他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童,又怎能有胆量面对这样的事情?
温幼宜却拨开柳氏的手,“铮儿,以后你一定会拿着比这些匪患手中更阔气的刀坐在威风凛凛的高马上,这并不吓人,以后的铮儿一定会让这些人臣服的。”
虽然孩子现在不一定能够听懂温幼宜话中的含义,但是这些话将会像种子一样慢慢的在他心里扎根,等待他长大后这些种子将会破土而出。教育可能会有滞后性,但是这也正是教育的意义。
魏铮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匪患也不想多闹出几条人命造成打斗,既然拿到了他想要的银两,他也不在这里拦着路。将几人放行进入到南疆城内部。
过了几条城市中的主要街道,刘弼内心痛苦不堪,原来繁华的南疆城却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说到底他也是有责任的。
“刘弼。“温幼宜突然将魏武侯府留下的虎符拍在车辕,玄铁上的赤焰纹章灼得刘弼的眼神有些发酸,“我现在将这个虎符交给你。“
刘弼接过虎符,铸铁马蹄胎记与符印严丝合缝:“表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几人现在兵分三路。“温幼宜缓缓开口。
“你们母子二人带着追风先找一家安全的客栈入住下来。等待我们给你们消息之后再行动。”温幼宜先是交代魏铮母子二人的行踪。
“我和赵钰去打探曾经将军府的基本情况,看那里究竟是荒凉破败还是被这些匪患所占据。”
“至于副将你,现在要你拿着我们魏武侯府的虎符,在南疆城内部寻找魏家军之前的老部长,将他们暗中集结起来,等待我的号令。这个任务很艰难,希望刘副将能够倾尽全力。”
刘弼一直对害死侯爷与老侯爷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而现在终于能够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的掌心紧紧的捏住这半枚虎符,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一定会完成任务。
刘弼的铸铁靴底碾过青石板缝隙中不知道是谁留下还未干透的血痂,虎符在掌心烙出滚烫的印记。
刘弼按照印象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线走到南市,南市污水渠飘来的腐臭里混着铁锈味——那是魏家军暗哨惯用的刀油气息。
他忽然驻足,铁链在新生城墙上叩出三长两短的声响。暗处传来陶罐碎裂声,半截缠着海藻的断矛从渠口伸出,矛尖锈迹斑斑却仍保持着魏武侯亲卫营特有的四十五度斜角。
“追风骑第七营,报数。“刘弼将虎符贴着铸铁胎记,玄铁纹章在光下泛起涟漪。污水突然翻涌,三个佝偻着身形的流民钻出淤泥,溃烂的衣襟下隐约露出烙着“魏“字的锁骨。
老卒独眼里迸出精光,“副将,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您和侯爷并不会放弃我们这些兄弟的。...“
刘弼神情几乎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些兄弟们解释侯爷已经不在的消息。而且也怕突然和他们讲述这些事情会扰乱军心,影响表小姐的大计。刘弼这些话都压抑在心底,想着等到大事成功的时候再告诉兄弟们实情。
铁链绞缠的闷响在巷内炸开,刘弼的钳掌捏住对方腕骨,两枚虎符残片在角力中锵然咬合。老卒溃烂的袖管滑落,露出用鱼胶黏在臂甲内侧的营旗残片——正是当年插在金国牙帐的那面。
“秦大川!南市的兄弟现在都散落在何处?本副将命你在两个时辰内将他们集结起来,集结到你这个打铁铺子当中。“
秦大川原本佝偻着的身子突然立直,现在自己人回来了,侯爷回来了,他再也不用隐藏真实的容貌,在这满是污水的打铁铺子当中苟延残喘了。
“是,副将。”秦大川领命。
“卯时三刻,西市粮仓。“刘弼将温幼宜的密令拍在秦大川掌心。老卒突然撕开裤腿,露出用鱼胶黏在腿侧,他日日都趁着无人的时候反复摩挲的一块儿已经残缺的军旗,“第七营还剩二十三人,都在等候侯爷的调遣,我这就去将他们全部都召集到一起。。“
污水渠深处传来铁器摩擦声,刘弼也不在原地逗留,他将启程到下一个地方寻找还能生还的魏家军的线索。
刘弼的铸铁靴碾过西市鱼肆的青石板,腐鱼腥气里突兀地混着硫磺味——这是魏家军火药弩特有的保养油脂。
他忽然蹲下,铁链在潮湿地面叩出七短三长的暗号,碎贝壳堆里立即传来铁器摩擦的回应。
几个渔夫打扮的渔夫掀开草席,露出半截用鱼胶黏在船板下的踏张弩。为首的老者脖颈处溃烂的伤疤下,隐约可见他的锁骨上还着被金国人工弓弩后留下的狰狞疤痕。
刘弼扯了扯衣襟,他和眼前人对着他们魏家军军营里面独有的暗号,“天启八年冬,粮道火攻阵亡者几何?“
“三百二十人!“老者独眼迸出精光,枯手突然青筋暴起。
老友见老友两眼泪汪汪,两个人在这鱼腥气味儿甚重的地方,简短的画着离别之后的感言。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要促成表小姐的大计,他们没办法细细数清别离这段日子发生的每一件细节。
刘弼简单的交代了些扮作渔民的魏家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他则启程去下一个目的地。
“副将,请稍等一下。”扮做渔民打扮的魏家军叫住了刘弼的身影,“如果侯爷要成大事的话,或许当时被我们封存在盐仓中的那三百斤黑火药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眼前的人同样不知道魏崇经去世的消息,他现在还惦念着侯爷能够带他们杀出重围,重新构建南疆城以前的繁荣模样。
刘弼点点头。
黑火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是一个仅仅次于灵力的好东西。能够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依旧将这些黑火药妥善的完好保存,也算是有些本事他会将这些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表小姐,或许表小姐会对这些黑火药有着更好的用处。
……
辗转来到将军府门前的赵钰和温幼宜了解到将军府内部的基本情况。虽说魏崇之前的生活过得并不奢华,但这将军府的占地面积还算广阔,而且朝廷的工匠将这将军府邸的也足够气派过了这将军府。并没有被荒废,而是被那些占据南疆城的匪患当成了他们的老巢。
温幼宜和赵钰绕着这个将军府转上了好几圈儿。
赵钰洞虚之眼将房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不得不说当时建造这将军府的工匠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这将军府虽然占地面积够大,盖的也足够气派,但却是一个易守难攻的结构。看来他们想要攻下这里就必须得速战速决。
出其不意才能够取得更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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