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浑浑噩噩中,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她脑子里,那双用决绝的眼睛看着她,像是要对她说话。 她快要窒息了,她的脑子,她的肺。 假如她可以说话,她一定要问问他,“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他的眼睛,已经告诉了她,“长安,爸爸要你活下去。” 陆长安忽然想到,从她离开了野战区医院之后,恍恍惚惚的,总觉得,有人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