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开了又关,终于恢复了一片宁静。 裴潆待在里面,她这几年来越发不爱与人交谈了,一坐,单薄的身子便能僵硬在椅子上许久都不会动一下。 她细密的眼睫毛低垂着,淡淡视线终于正式的落在病床里的男人脸孔上。 苍白的面容,削薄般的轮廓,青胡茬。 从眉宇间到眉梢处,都透露着他本性的肃冷气息。 这张脸,裴潆面对了十来年。 她指尖捏着手心,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