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棠从福善堂出来时,已是新月初上,他背着手沿着大青石板径一路向西,过月洞门,但见左侧墨竹森森,右侧春花烂漫,中央夹一条石子漫路,逶迤进竹林深处。 佛门清幽之地,也就三两小道姑或看门婆子在这里值夜。 现晚了更无甚人迹,月华如练,透过密叶和疏枝,筛落一地参差斑驳。 待走百步即可见一所小巧庵堂,沿石矶列级而上,楣悬一匾,书”慈云庵“三个大字,门半虚半掩着,显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