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看着半倚靠背的孙氏,他已许久没这么仔细的,看过这个妇人了。 那张褪尽脂粉后,青白无血色的脸,长发凌乱披散于肩上,虽抬起手拢了拢,可他依旧看清了,那乌丝中一缕银亮,原来平日里梳着高髻,插满珠翠,竟是为遮掩那渐去的芳华。 “你现可有三十五年纪了?”秦良一恍神,脱口问出后,又有些懊悔,他并无恶意。 孙氏虽染恙,耳却不聋,沉默了会,萋萋地笑了:”老爷忘记我今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