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纸透进清光来。 舜钰早已起身,昨晚把紧要的行装打点完毕,已是寅时二刻,才睡个囫囵觉,半梦半醒间,忽听窗外秋蝉凄切一声,遂再无困意。 肖嬷嬷眼肿眸红的,亲自来伺候她盥洗。 舜钰瞧她这副模样,怕说话徒惹伤怀,便抿着嘴不响;肖嬷嬷也怕自个开口,就禁不住难过,也闭紧嘴止言。 两人沉沉默默的,直至秦兴梅逊来请安,舜钰指点他二人把行装抬出去,肖嬷嬷则端起铜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