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有打三更之声,田姜卷着锦被面朝里,看着床围雕得麒麟送子图发呆。 她睡得很浅,随沈二爷一路皂靴脚响,掀帘进房已醒转,心怦怦乱跳,竖耳静听背后动静。 有开橱门声,是在拿衣裳,“吱扭”轻阖拢,窸窣步移渐远,又没了声音。 想必是去净房沐洗,他是个惯爱洁净的男子,无论多晚回府,有多疲倦,总是要洗漱过再上床榻。 忽觉烛火黯下,原是二爷又复转来,挑灭根灯芯,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