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家的灯光相继熄灭了。 贺家院子的那些土狗真有点碍事,垭口上明明没有生人出入,却捕风捉影地乱叫着。 十一点。 十二点。 院子内外,万籁俱寂。 奶娃发烧,夜不能寐,杨玉蝶的屋后,始终透着一线昏黄的灯光。 此时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轻轻地撸着自家的锄把子,蓄积内能,以投入即将发生的激战。 挨近一点,那一线最后的灯光突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