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早逝,父亲是红星轧钢厂的五级铸工,在三个月前,因工伤牺牲。 厂里给了一笔抚恤金,并同意他接班,进厂里工作。 却因他大病了一场,一直拖到现在。 杜飞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又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所处的这间屋子。 房顶糊着发黄的旧报纸,墙壁一片斑驳,窗户不是玻璃,是灰突突的窗户纸。 窗下是一片火炕,炕上的铺盖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摸着硬邦邦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