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登天而来。 这人穿着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长袍,戴着一顶平平无奇的斗笠。天风将宽大的袍服按在身上贴住,令他显出几分嶙峋和单薄。 但他的步子很稳,他始终低头看路——除了最初在山脚,望了一眼极限高处,整个登山的过程里,他没有再抬头。 他有一种近乎笨拙的笃定。 好像只要低着头往前走,就能走到天尽头。 会有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