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向前走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闪现的记忆的画面是凌乱的,但每个画面却又清晰。 这是他最不愿翻起的回忆,每次想起心都在痛。 记忆太深了,深到把许多孩童时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时光片段狠狠压制,眼前只是父亲去世时的情景,别的想不起来。 父亲没熬过那个晚上,而打小体弱多病的他在那个晚上发起了高烧,营子里的赤脚大夫说顾小的吧,挺严重,之后是摇头叹息。 他能记住的是父亲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