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很凉,也很脏,姜曜没知觉似的坐了好一会儿,终于把余光里死不瞑目的脸驱逐出去,支起瘫软的两条腿。 她还是有些呆呆的,夹克男死亡带来的冲击远比9号车厢的悲剧强烈,她几乎是眼睁睁目击了全过程,连血液溅射的模样都一清二楚。 她似乎都能感受到血液的温度,滚烫地烧灼着她的眼睛,难以言喻的酸楚袭上鼻尖,令她视线模糊。 她才十七岁,还不能死的。 眼泪快要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