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惊月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46章 不忘来路,方知归途,风雨成画,卷帘惊月色,爱尚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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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暗处的张勇看见江预他们平安离开了思薇园,便将向晚晴往思薇园里一扔,就加快脚步去追赶江预。
向晚晴从空中落下,正好落在宣王爷的脚跟前。
宣王爷见之,赶紧扔掉手里那盛放的梅花,将向晚晴抱了起来。
向晚晴看见了宣王爷,嘴巴一瘪,害怕地紧紧抱着宣王爷哭了起来。
江预将楼藏月和林远带离了京郊思薇园。在回江府的路上,江预把宣王爷陷害姑父的原因告知林远。
林远和楼藏闻言,都异常震惊,他们将目光一齐投向江预。
江预也看着他们,沉着地说道:“宣王爷是萧政的儿子,先皇一定是知道了宣王爷的真实身份。萧政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只能暗中将先皇除去。当时姑父与先皇的关系十分密切,姑父定然是觉察出了先皇的异样。”
楼藏月闻听此言,面色一紧,急忙将在思薇园中方允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预。
江预听完后,并没有如楼藏月想象中的那般激动,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摩挲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面庞如同一潭静水,看不出丝毫的波澜,让人难以揣测他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
然而,与江预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林远。他的拳头紧紧握住,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微微泛白,仿佛要将那无尽的愤恨都攥进掌心一般。
他的双眼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仇恨的火花在其中跳跃,仿佛随时都能喷涌而出。
楼藏月见状,心中一阵刺痛,他连忙伸出手,紧紧握住林远的手,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稍稍缓解他内心的痛苦。
刚到达江府大门,一阵哭声突然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这哭声是如此的悲伤,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江预等人闻声脸色大变,他们顾不得其他,急匆匆地循着哭声的方向奔去。
待他们赶到江府大堂的院子时,一眼便望见了那棵槐花树。
而在槐花树的树枝上,正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正是离恙。
此刻的离恙哭得肝肠寸断,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曾行、勇叔和抱着徽音的琳琅站在树下,正耐心地哄着树上的离恙。
离恙坐在树枝上,满脸泪痕,哭得十分伤心。
江预见状,连忙上前询问曾行离恙为何如此难过。
曾行叹了口气,告诉江预,原来是因为向晚舟已经回到喆山的静观小筑去了,离恙睡醒后找不到向晚舟,便开始不停地哭泣。
江预听后,心中一紧,急忙转身快步回到卧房。
果然,房间里空荡荡的,向晚舟已经不在了。
他缓缓地坐在床边,嘴角泛起一丝失落的笑容,轻声呢喃道:“龙儿,明知道要离别,你都不能给我最后的温存吗?”
与此同时,大堂外的槐花树下,楼藏月和林远正努力地哄着离恙。
无论他们怎么劝说,离恙就是不肯从树上下来,依旧不停地哭泣着。
就在这时,江预再次来到树下。
他抬头看着树上的离恙,温柔地说道:“离恙乖,舅舅带你去找舅母好不好?”
离恙听到这句话,哭声戛然而止,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树上慢慢爬了下来。
江预连忙伸手接住离恙,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然后,他抱着离恙快步走向马厩,两人一同骑上黑聪,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喆山疾驰而去。
而在喆山的辞修书院里,射箭场上的男学子们正生龙活虎地练习着射箭。
他们一个个全神贯注,无需向晚舟在旁监督,便能自觉地投入到训练中。
向晚舟心情愉悦,悠然自得地坐在围墙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她的目光远眺着江南的方向,那是她魂牵梦绕的故乡。
微风轻拂着她的发丝,温柔的面容上,仔细一看,仿佛流露着丝丝忧伤。
江预领着离恙缓缓走来,他们的目的地是射箭场地。
江澈远远地望见江预,连忙飞奔过去,一脸恭敬地喊道:“大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离恙抱进怀中。
江澈如此突然的尊敬之举,让江预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他微笑着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江澈的肩膀,关切地问道:“现在射箭的技术可有长进?”
江澈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自信满满地回答道:“虽然还比不上大哥您,但也有了不少的进步!”
江预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对江澈的进步表示满意。
江澈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坐在围墙上的向晚舟,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
然后转头看向江预,迟疑地问道:“大哥,您和嫂子是不是吵架了?”
江预顺着江澈的视线望去,只见向晚舟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和落寞。
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们很好,并没有吵架,只是你嫂子她……想念家乡了。”
江澈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离恙,然后抬头对江预说:“离恙,小舅舅带你去骑马射箭好不好呀?”
离恙撅着小嘴,“不,我要找舅母!”
江澈笑着看着离恙,“离恙,舅母不开心,现在只有大舅舅才能让她开心。所以,我们就去射箭,不要打扰他们好不好!”
离恙沉思了一下,有些不开心地说道:“好吧!”
江预慢慢地朝着向晚舟所在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很轻快。
当他走到围墙下方时,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围墙之上。
江预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身体紧紧地贴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
然而,向晚舟却始终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只是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说道:“江预,我打算过完除夕,就离开京城了。”
江预的手原本正准备打开放在一旁的糕点,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了半空中。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那是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和无奈。
江预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拼命地眨着眼睛,想要忍住不让它们流下来,但最终还是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向晚舟似乎察觉到了江预的异样,她转过头,看着江预那满是哀伤的面容,心中不禁微微一颤。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想好的那些话,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江预感受到了向晚舟的目光,他微微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继续流淌。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露出一个微笑,尽管这个微笑有些苦涩。
他轻轻地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向晚舟的唇边,柔声说道:“这是你最爱吃的糕点。”
向晚舟凝视着江预,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愈发难过。
她张开嘴,慢慢地接住了江预递过来的糕点,那糕点的香甜在她的口中弥漫开来,但她却觉得此刻的味道有些苦涩。
她也顺手拿起一块,投喂给江预,江预目不转睛地看着向晚舟,也张开了嘴,吃了起来。
向晚舟伸出手,轻轻地拭去江预眼角那不受控制的泪花,“江预,我虽会离去,但是明月和清风会与你同宿。你别这样难过好吗?”
江预咽下了嘴里糕点,笑着看着向晚舟,“好,不难过,不难过。与你相遇已经是耗光了毕生的运气,怎能敢妄想与你长相厮守!”
向晚舟眼里那尽量控制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地挂在了她长长的眉睫上面。
江预看着眼前楚楚动人又楚楚可怜的美人儿,将手里的糕点放在墙上,伸出手,轻轻捧着向晚舟的脸,“不是说不哭吗?你怎么哭了?”
向晚舟突然一笑,“谁哭了,我才没有哭呢?”
说完,就推开江预的手,就把放在墙上的糕点拿起来,大口大口地吃上来。
江预移开目光,看着远处,“龙儿,书院里男学子们射箭技艺如何?”
向晚舟转头看着江预,“是不是需要他们协助?”
江预平静地说道:“我们真正面对的敌人并非萧政一人,还有宣王爷!这两人都是阴险狡诈之徒。为了增加胜算,我不得不多一些准备。”
向晚舟听了,神情严肃地看着江预,“放心吧,我会安排好!”
江预转头看着向晚舟,“你可知我作何打算?”
向晚舟伸手弹了一下江预的额头,“跟你相处已有半年之久,自然知君所思,思君所想。”
江预盯着向晚舟,嘴角是藏不住的笑容。
西塞边境的大越军营,经过严密的部署,宋辉与林若甫的一众老部下已经将宋达的亲信都暗中除去。
苏谨带着一众属下,已经到达信州境内。他一到达信州境内,就把西塞边境大越军队要经过信州的事情散播了出去。
待到宋达带领的一支精兵经过信州城时,被早就等待着的信州百姓拦住了去路。
百姓们手里拿着鸡鸭鱼肉,非要让宋达他们吃一顿饭再走。
宋达素闻信州百姓非常敬重西塞边境的大越士兵。
面对百姓们的盛情,加之长途的赶路,士兵们比较疲惫。宋达决定暂且休整一下再赶路也不迟。
从京城出发的于通也到达了信州。根据江预的安排,于通亲自去拜见了宋达。并在知府衙门的大院里,亲自宴请了宋达和士兵们。
长途跋涉的赶路,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士兵们看着满桌的美食,已经顾不得形象大快朵颐起来。
宋达也在于通的奉城之下,迷失了自己。
一顿酒足饭饱,宋达和士兵们纷纷进入了梦乡。
早已与于通联系好的苏谨,扮成宋达的模样,并让自己属下们都换上士兵们的军服,开始朝着京城进发。
于通则是将宋达和宋达的精兵们捆绑起来,喂了迷晕药,暗中关进了大牢。
暮色沉,夜如初,邀一曲十面埋伏,同宿喆山深处。
向晚舟的琵琶声犹如打战方酣的千军万马,犹如战场上明晃晃的宝剑和丈八蛇矛。
坐在一侧倾听的江预,仿佛回到了那黄沙满天的疆场。
疆场上,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十万大军,杀声四起,犹如惊涛拍岸,风卷残云……
一曲结束,向晚舟放下琵琶,目光温柔地看着江预,“江预,明年春天你就要出征北疆。那时,我就去北疆寻你。所以,不要为了除夕后的离别而难过了好吗?”
江预无限柔情地看着自己心爱的龙儿,“龙儿,我希望你一直待在那个风景如画的江南,待到我打了胜仗,我去江南寻你,可好?”
向晚舟微笑着点了点头,“好!”
书房里,烛火微黄,摇曳着江预和向晚舟的身影。
他们不言也不语,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四只深情的眼睛,就这样对望着,都想将对方的音容笑貌完全深深刻在自己的心石之上……
在书房外面偷偷观看的清婉和离恙,看着书房里的一幕,都摸不着头脑,只能悻悻然地摇了摇头。
江预因为有急事与肖隽商量,就没有宿在静观小筑。
江预走后,向晚舟又抱起琵琶,一曲《阳春白雪》从向晚舟的指尖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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