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不过是个粗鄙可怜之人罢了,流落在那江湖之上,镇日里与那些个野人厮混,也没个人教她规矩礼仪,与那没了爹娘的猫儿狗儿差相仿佛,姐姐何等身份,宽她几分便是。」 程月婵「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又不傻,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的挑唆之意? 将描得细细的眉往上一挑,她似笑非笑看着胡映雪道: 「胡姑娘真是善人。依我说呢,姑娘这份儿善心与其用在外人身上,倒不如用在自家姐妹身上